虽然在同一间餐厅,但是易喜一直到下班时才和罗仲锡说到话。

    「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好吗?」罗仲锡说。易喜到办公室打卡时,他正好拦到她。她点点了头。

    晚上有一点风,散步起来非常舒服。

    「我今天得回家,再不回家,罗莫莫要翻天了。我们慢慢散步去做捷运,让我送你回家,可以吗?」他说。之前易喜不让他送,但是他今天就是想和她多聊聊,所以徵求她的同意。易喜当然答应了,今天上班没讲到话,她也舍不得就这样走。

    两人买了饮料,先在公园坐坐,如果直接走去捷运站,就会遇到许多要坐捷运的同事。罗仲锡先开口:「早上佩娟的事别放心上,我们真的没有怎样,就是因为想说清楚,所以才关门。」

    「我没有放在心上,我也没资格在意。」易喜微笑得说。她回答得很轻松,他反而在意了。

    罗仲锡叹了一口气:「能不能不要说:我们又没有交往。这种话。我真的很在乎你。」他试探得握住她的手,这次她没有推开,就这样平平静静得让他牵着。

    「我的纠结在我自己,金寅的事,我到底该怎麽面对你。我自己思绪也乱。而且和你们都愈来愈真,我真的……」易喜心里真的很烦恼,她都快说不下去。这种烦恼,每到星期二,快要接近另一天休假,易喜就会陷入这种非常挣扎的情况。

    「易喜。不要为这种事烦恼。」他把她抱进怀里:「你就当你有两个人格,一个很Ai我,一个很Ai他。只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,很Ai我就好。这样想,我们都很轻松。不要纠结不要离开。」在他怀里让她很有安全感。

    两人在公园坐了半小时,慢慢得走向捷运站。这次易喜让他牵着手,对罗仲锡而言,觉得意义不太一样了,他很珍惜这样的结果。到捷运站时,易喜说:「你就直接坐另一线回家,不用送我到家,不然又十八相送。」她始终很。

    「好。小喜……」罗仲锡说。易喜有些不明白得看着他:「叫我?」她问。

    「喜欢我的那个你就叫小喜,只有我在的时候,她会出来。」他说。易喜噗哧笑了。捷运都走了两班,她才上车。看着她坐的那班捷运离开,那种有点舍不得的感觉,让罗仲锡觉得自己年轻了。当他初尝Ai情的时候台北还没有捷运呢!多少年没有尝过这种青涩,难分难舍的感觉,而人生又有多长呢?他很感谢自己心里还能再有一次这种悸动。列车又走了好几班,他痴看着。到了这年纪,也许能得搭上车就很幸福了,为什麽要全拿呢?而他又有什麽资格全拿。和易喜b起来,他劣迹斑斑的前半生,唯一的优点,只有包容。剩下的,让她动心的理由,譬如长相或是b她高的职位。这一点理由是没办法Ai多久的。罗仲锡这年纪,早就想透了这道理。

    易喜坐上捷运後,想到下午与金寅的相拥还有刚才罗仲锡的一番话,心里竟然无b轻松,没有隐埋诚实得轻松。夜晚的街景一直从窗外过去,她心里很明白,那就是罗仲锡的Ai。一份希望她不挣扎的包容。

    当她心里很轻松,能坦荡面对他面对自己时,或许是一种牵引,她没有在家里那站下车,而是去了金寅家。十点多,金寅不可能这麽早下班,易喜洗了澡,趴在他的床上闻着他的气味,安安心心得睡着了。

    金寅下班後,到家门口,就感觉到她的气息了。b约定得早一天,其实就算约了明天,他也不觉得她一定会来,也许他又要用很无赖的方式把卢她过来。但是现在易喜就躺在他床上,他珍惜得m0m0她的发际,不吵醒她。修长的指头划过她的耳廓,肩头。他闭上眼睛,用坚挺的鼻尖,从颈子,沿着她身T的曲线闻着她的味道。好闻又美味,这是他的猎物,从这一刻起,他确定她已经在他的网里。那就不急着吃。

    易喜睡得很熟,醒来时已经是上班时间,金寅又缩卷成一坨,睡在她的身边。易喜不自觉得m0m0自己的衣服,该在的都在。难得他甚麽都没做。

    床一有动静,他就醒了:「你很疑惑吗?」

    易喜脸一红,这样显得她好像期待落空一样。金寅坐起来亲亲她脸颊:「知道你今天要上班,怕你累。让你期待一下。」他抓着她的手捂在下身。隔着棉K,她感觉得出早晨的活力。金寅在她耳边说:「我就把它留到晚上了,晚上你别想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