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葬梦与食尘>都市>丑妻难追 > 俊俏 你可是心疼我?
    段征这一声‘阿姐’实则叫的不怎么真诚,隔了道薄门板,她似都能听着那语意里隐含着的笑意。

    想起昨夜里自个儿发作时的情态,那半张柔韧光洁的面上,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。

    对着门外极快得‘嗯’了声后,赵冉冉抱膝坐在床榻中央,有些不敢起身去面对。

    都是药性害的,她只是病了罢,况且两人隔着被褥衣衫原本也都没有脱的……

   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,只要他两个都忘了,往后该怎样还是怎样的。

    这么自我排解着,她终是揉着额角起了床,净面绾发后又将鲛绡带上。

    而后,她对着床褥上的脏乱,硬着头皮一下子卷作一团,勉强抱起后出了屋门去。

    外院里怕人来瞧见,她便决意打了水到内院来洗。

    将被褥搭在葡萄架下的木质美人塌上,才跨出二院的门,差点一头就撞在了段征怀里。

    脚下被门槛子绊了,她踉跄着站稳,推开了他伸来托抱的手。

    “醒的这么晚?午饭我都做好了,一并吃了吧。”

    微凉含笑的声调从头顶传来,她抬眸与他视线一触即散,想要开口时,竟发现自己比料想的还要难堪,一时失语般的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
    春风穿堂而过,少年瞧出她的局促慌乱,遂敛了笑意,居高临下地细细打量起来。

    乌发如云烟眉轻拢,半张脸上染了霞光似的羞怯,还有那一双干净澄澈,瞧不出半点算计世故的眼睛。

    想起这双眼睛,在昨夜里,千回百转得带雾落泪……

    也不知怎么了,明明还未相识多久,经了昨夜那一场,段征如今再瞧她,莫名得就会想到从前在山林里,自个儿猎杀的那些食草的小动物。

    有什么滚烫血液在身体里窜动,面上却是丝毫不显。

    极快得舐了下唇角,他克制下心绪里烘动的兴奋,退开半步后越过人就朝内院去:“阿姐自去吃,我收拾了里头出去消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