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霜霜连忙捂住彭柯鸣的嘴,他这人怎么这样啊,刚刚还清醒了点,这才上车没几分钟又开始不清醒了。

    她连忙打哈哈:“那个,清清啊,我刚刚真是猜的,那个狗崽子没回来吧,他不敢回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这事在奉清这里提不得,这两年都没人敢提,估计是恨着那人。

    奉清单手握方向盘,看着前方红绿灯,倏而弯唇嘲讽地笑笑,散漫不经心般开口:“好像是他。”

    姚霜霜反射性抓住彭柯鸣的嘴,摒住呼吸,一时没敢说话。

    奉清又笑笑,细指敲了敲方向盘:“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能耐啊?指望着我他妈重逢时看见他扑上去哭着说你终于回来了啊?”

    指尖停顿,奉清顿了下,散淡开口:“挺搞笑的。”

    过了红灯,打过方向盘,又是一阵加速,姚霜霜心有余悸地抓住座位垫子,有点不可思议,提问:“就没了?”

    奉清:“嗯?”

    姚霜霜惊讶,胆小且怂:“你……清清你,不喜欢池律了嘛?”

    眼神越过成排路灯的街道,奉清看向黑夜里的景物,沉默地没出声。

    她没回答。

    不喜欢吗?

    两年没见了,再次看见那双凤眸时,还是心底一颤,他的眼睛是很浅的内双,右眼睑下有一颗浅浅的黑痣,抬眸时看得尤为清晰,像一颗孤独仰望星球的小星星。

    今天她又看了那颗星星近五秒时间,呼吸也跟着颤抖。

    以前拼死拼活喜欢的人啊。

    奉清轻轻吹了口气,一手关了导航,声音带着夜间的冷气:“今晚的事,当没看见。”

    姚霜霜很懂,连忙回:“放心清清,我和彭柯鸣当场失忆,立刻忘记!”彭柯鸣被捂着嘴,呜呜地吱了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