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。”

    于是,不多时,瑞王府前厅就搭了一个台子,成堆的话本摞在一旁,一位矍铄的老头精神抖擞地站到了桌前。

    惊堂木一敲:“话说那桐公子,生得面若桃花,目如星辰,顾盼之间风情万种。面对如此佳人,瑞王岂能无动于衷?且这桐公子借着喝了几杯,便往瑞王身上那么一倒,软若无骨的柔荑顺势挂上瑞王的脖子……”

    一张全是褶子的老脸,破风箱似的嗓音,说那么一段风月之事,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方一桐实在是没脸继续听下去,端起茶杯,大声地咳了几声,盖过了那矍铄老头:“咳咳……偶感风寒,不好意思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南宫烁挑了下唇角:“看来桐公子不太喜欢这一段,来人,换一本。”

    这回上去的是个涂脂抹粉的小倌儿,翘着兰花指捏着画本子,行礼的时候还给南宫烁抛了个媚眼,生生激起方一桐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小倌儿声音比女人还要娇柔几分:“……‘奴家就要殿下抱嘛,殿下啊~~~’。”

    尾音拖着从嗓子眼到尾椎骨来回波动了三圈,差点儿没拖出叫|床的声音来。这回方一桐不是激起鸡皮疙瘩,差点儿没被吓得从凳子上直接摔下来。捂着脸道:“还我一世英名。”

    南宫烁抬着杯子,掩不住一脸的笑意,大叫一声好:“果然真实重现了那一日的光景,赏!”

    方一桐一口茶水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呛晕过去:“……”南宫烁,你是认真的吗?

    小倌儿得了赏,高兴万分地像只花蝴蝶从上头飞到了南宫烁跟前,一头磕到他的脚背上,那声音就跟抹了蜜一样的又甜又腻:“苏小小谢瑞王殿下。”

    完了,那手还从南宫烁脚背上划

    拉了一下才收起来。

    “苏小小?”方一桐差点儿将又一口茶水给喷出来,剧情的自我成长居然还能长出这么个人物?幸亏钱塘苏小小墓没在这本书里,不然估计棺材板压都压不住美人发怒。

    苏小小得了奖赏,一步三回头媚眼频飞地被乔开给拖走了。

    趁着后面还没排上来的间隙,方一桐问道:“原来殿下喜欢这一款?”难怪这么久了跟湛流云之间若即若离进展不大,敢情是在自我成长过程中养成了重口味。

    南宫烁慢慢剥着一个花生,抬了下眼皮:“自从淮安的传言流传开来,便常有这样的人在我跟前晃悠。有自己凑上来的,也有别人为了讨好我送到我跟前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殿下,如今是千帆过尽,身经百战?”方一桐暗暗替湛流云叫屈,自己明明是双洁设定,可是南宫烁长成这样能怪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