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皎皎的手掌在快速触碰到对方之后，立刻收回。
握手只是商务礼仪，易皎皎心里的气儿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消了的。
“你要问什么问题？说吧。”声调没温度，脸上没表情，距离依旧是两米远。
楚墨麟眯了眯眼，心道怎么还被记恨上了呢，但想到刚才确实是自己的行为太不恰当，还是再次解释起来。
“生气啦？不就没有及时打招呼吗，我真是做了手术，还有刚才是真找你有事儿……”
“不是打不打招呼的事儿，”易皎皎直接出言打断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穿衣风格的变化——从剪裁合体的西装‘堕落’成了t恤衫短裤洞洞鞋……
易皎皎不禁有些烦躁，“公共场合尊重他人是基本的素养，不但包括言行举止，还包括不随意泄露他人的**。”
“什么时候我又泄露了你的**了——”楚墨麟一脸的莫名其妙，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话。
可看着易皎皎像是就此杠上了的样子，有求于人的楚墨麟只能率先道歉——“对不起，我的疏忽，让你感到困扰了。”
易皎皎一听，直接乐出了一声哼哼。
楚墨麟这话说的很有技巧，也很有针对性，以及……很鸡贼。
没指明事由，没点出事件，是一句标标准准含糊其辞的搪塞通用语。
摆摆手，不愿意再和这个男人多废话，易皎皎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用户成就感、荣誉感的进阶等级，是一个心理因素影响的变量。无法建模、无法推算，最多只能按照日常生活经验进行阀值设定，通过一些运营手段、支线任务进行调整补充，弥补用户对于基本游戏内容重复循环的厌烦情绪。”
易皎皎如此快速的转变让楚墨麟有点儿懵，更让他有挫败感的，是易皎皎说的这段话。
明明每个字他都听得懂，里面的词他也听得懂，怎么组成的句子以后，他就完全不懂了呢？
“……我之前一直在国外，要不你换个通俗易懂的词解释一下？”
楚墨麟窘迫地抓抓头发，一缕梳得整齐的发丝落了下来。